“去年同期我们有20名员工，现在只剩下3名。”
“去年圣诞当天的座位都被订满，今年我们选择休业一天。”
“去年大巴车都是停满的，今年只有零星一辆车停在停车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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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圣诞新年假期期间，不少新西兰人都会进行至少两周的休假。疫情之下，出国愈发困难，国内游便成了很多人的选择。
对比2019年圣诞期间国际游客爆棚的情况，2020的新西兰旅游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，那就是——
萧条。
2019年和2020年圣诞，我去了新西兰南岛的几个热门旅游地，拍下了这些触目惊心的对比图。我终于发现，国际游客减少造成的旅游业不景气，能够被直观地看见、感受。在南岛转了一圈之后，我也终于知道，为什么现在很多新西兰人会感到绝望。
2019年12月25日和2020年12月25日圣诞节当天，我都在皇后镇。在前往皇后镇之前，我拨打了当地其中一家牛排馆订位子。一年前的25日，这家牛排馆的位置是被订满的，我对当日15%的Surcharge记忆尤甚。不过，今年牛排馆却告知在25日当天停止营业，只能预定26日的位置。
这是一家在皇后镇小有名气的牛排餐厅。餐厅入口处的冷柜，在2019年摆满了产自新西兰各地、不同等级的几十块牛排。
而当我2020年再次前往用餐时，却发现牛排只有零散几块，在冷柜中显得很"孤独"。用餐的食客也没有坐满，入座率约30%。
一年前的圣诞节，皇后镇游客络绎不绝，经典旅游项目蒸汽船也是大排长龙，其中讲着普通话的游客更是占多数。排队购买网红汉堡Ferburger的时间在白天至少是一小时。而2020的圣诞节，皇后镇大部分餐厅都在25日当天选择闭门休业。蒸汽船乘客也以本地人居多，华人游客并不算多，目测入座率约为一半。皇后镇湖边的鸭子因为没有游客，只能选择早早入睡。鸭子们似乎都瘦了一圈。Ferburger选择歇业。2020圣诞节当天的缆车也停止运营，而在2019圣诞当天，我排队足足一个小时才坐上缆车上山顶。“明天（12月26日正常开门），也有人排队，但20分钟就能吃到了！”
Boxing Day当天，皇后镇中心人流较多，但据目测许多都是本地居民前来购物。尽管人气不少，但也有商店选择当天关门休业，鼓励人们选择网购。
抵达但尼丁是在圣诞前夕。当地一家华人超市员工介绍，目前但尼丁的华人留学生回不来，当地的华人超市和餐厅的业绩都受到了影响。离但尼丁不远的奥马鲁，小城中心临近圣诞，依然空荡荡。观看企鹅是但尼丁颇受欢迎的旅游项目。离圣诞只有两天之际，但尼丁的游客依然很少，2020年12月21日我报名了蓝企鹅归巢团，只有13名游客。而在黄眼企鹅保育基地导览项目中，当日的游客更是屈指可数。2020年略显孤独的带团司机，当日最后一个班次观看企鹅的游客总数是7人。该基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，去年同期，因为有大量国际游客到访但尼丁，他们的员工人数总共有20人，每天会安排多次导览，每次前往企鹅所在沙滩的基地中巴车都能坐满。
到了今年，他们的员工人数已经锐减到3人，每天只有两班导览。“在Lockdown期间的游客更是直接降到了0，我们维系基地的运营也面临了很大困难。”该职员说，现在圣诞节到来，本地旅游逐渐回温，让基地看到了一丝希望。他说：“我们还是希望边境能够尽快打开，我们的企鹅基地需要游客购买门票来支持运维。”在但尼丁的一家中餐厅，我看到落座的有七成都是欧裔食客，华人较少。当地华人说，现在但尼丁的常住华人只有约3000人，“这些以前主打华人市场的餐厅，现在都要转向本地人市场，因为华人学生都还没有回来”。离但尼丁两小时车程的Bluff，游客也不多，最南端灯塔门可罗雀。
距离皇后镇五个小时车程的米尔福德峡湾，是备受国际游客欢迎的旅游景点。2019年我并没有前往该景点，但从以往的网络图片中可以看到，其大巴停车场一般都是停满的。2020年的平安夜前一天，我看到，其停车场内只有一辆大巴停放。当时乘坐的Go Orange邮轮的上座率也大概只有20%。而从Te Anau前往米尔福德峡湾的路上，能够见到的私家车也很少。由于疫情所带来的边境和旅行限制，新西兰的国际游客数量从2019年底的圣诞新年假期峰值急转直下，到2020年圣诞新年假期，已几乎很难见到国际游客身影。新西兰统计局还没有在2021发布更新的国际游客及出入境人数有关数据，但从其去年中发布的游客数据中，已经能瞥见旅游业正在下滑：
对于从事旅游业的人来说，2020可谓是痛苦而艰难的一年。就住宿而言，在2020圣诞-2021新年假期期间，虽然价格没有大幅下滑，但胜在酒店、民宿也没有涨价。此外，有着不错景观的住宿也不再是一房难求，提前两三日都能轻松订到。以皇后镇为例，在圣诞期间，依然能用300刀左右的价格，订到一间三房的位于市中心的Airbnb独栋山景House。
这样的价格，此前只能在淡季订到，旺季往往会涨价，还需要提前数周预定。2019年，我提前数周预定租车，最后选择了最便宜的华人租车行租车，基督城取车和还车。不加保险单日需要约100纽币。
2020年，我提前几天预定租车，发现国际一线租车品牌集体降价，选择基督城取车、皇后镇还车，不加保险单日也只需要50纽币。更重要的是，同样是中小型SUV，2019年我租到的是配置一般的老车，而2020年租到的则是中高级配置的新车。由于疫情和边境封锁，目前新西兰的旅游业主要以本地人为主。
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，人更少了。当然，新西兰本来人也不多，但在以往的旅游旺季，旅游胜地皇后镇还是会人满为患，一房难求的。许多右行国家的游客，一开始在新西兰开车会很不习惯，这就会导致很多潜在的道路安全隐患，比如行驶方向错误、转向走错道路、车速过快或过慢等等。
采写、摄影 | Jacky Su
编辑 | 紫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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