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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单女孩成名8年:经济条件好万倍 却想做回自己

日期:2017-04-20 17:02:50 阅读:  来源:剥洋葱peopl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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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单女孩近照。图片来自网络  4月16日上午,湖南祁阳县城陶铸广场,一档节目正在录制。  “下一个上场的是,西单…… ”  主持人特意只说“西单”两字,台下观众没接“女孩”,反倒摇着塑料巴掌,齐呼:“

  西单女孩近照。图片来自网络

  4月16日上午,湖南祁阳县城陶铸广场,一档节目正在录制。

  “下一个上场的是,西单…… ”

  主持人特意只说“西单”两字,台下观众没接“女孩”,反倒摇着塑料巴掌,齐呼:“我爱你,就像老鼠爱大米”。

  任月丽穿着一身黑色宽松亮片演出服出现在舞台上。她比以前胖了不少,有现场观众调侃,说她是“西单胖妞”。

  她又唱了一曲《天使的翅膀》,这一次,没弹吉他。

  她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唱这首歌了。八年前,在西单地下通道里弹唱《天使的翅膀》,被网友拍成视频传上网,她一夜爆红,被称为西单女孩。

  2011年,作为草根歌手的代表,她登上春晚。但此后,她几乎销声匿迹。时隔多年,她再为人所知时,是有消息说她创业成功,“身家过亿”。

  

  2011年春晚,西单女孩登台献唱。

  “任总”的工作

  在网上搜索“西单女孩”,最先出来的关键词就是“身家过亿”。

  消息说,西单女孩任月丽已经实现华丽转身,自创牙膏品牌,成了“任总”,身家过亿。  

  消息传到北京西南80多公里外的任月丽老家河北涿州松林店镇松林店村,有村民跑去跟她的父亲任永生说,“你家丫头有钱了,能不能给我借点儿?”

  任月丽有点哭笑不得:“身家上亿?太夸张了。”

  但任月丽并没有去辟谣,那条消息带动牙膏脱销了好几次。

  任月丽承认,她和别人合伙成立了一个牙膏公司,她是公司四个创始合伙人之一,她是投钱最少的,知名度高,能做宣传,“自带股份”。

  她对外的职位是名誉CEO,说简单点,就是品牌形象代言人。牙膏的配方打样、原料采购等产品业务,她通通不用管。平时不用坐班,每两个月回公司开一次会就好。

  “任总”的工作是,在各种场合宣传自家牙膏。

  4月上旬的一天,记者见到任月丽时,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,搭配韩国(专题)MCM经典白色侧钉双肩包,脚上是这两年最流行的小白鞋。她化着淡妆,中分头发,个头不高,身材略微发福。她不像西装革履的CEO,也不是当年那个在通道里脸上微微透着高原红的小姑娘,更像一个时尚达人。

  宣传自家牙膏的方式,主要是商演。 

  

  3月25日,在某音乐会上,任月丽遇到了《天使的翅膀》词作者徐誉滕。

  在演出现场。刚唱完一首歌,观众还在鼓掌,她也不着急下台,问观众,知不知道我创立了一个牙膏品牌啊?叫什么名字啊?有哪些类型啊?观众有时候能答上来,有时候答不上来。答上来的,送几管牙膏作奖品。答不上来,下回大家也知道了。

  这几年,来找她的不是三四线城市举办的明星拼盘演唱会,就是更小型的婚礼现场助兴,她都接。3月下旬,她先赶去山东济宁参加了一场某品牌的音乐会,又马不停蹄到唐山去参加和本土艺人拼盘举办的春季音乐会。她统计,大大小小的演出,3月份有7场。  

  任月丽有自己的文化传媒公司,丈夫李刚是法定代表人,也是她现在的经纪人。李刚比任月丽大14岁,也做过通道歌手,两人2014年结婚。

  任月丽说,牙膏公司还在发展期,没多少分红,商演收入几乎是一家人的经济来源。

  没演出时,她就宅在西南五环卢沟桥附近60多平米的两室一厅里。2011年上完春晚后,她就搬到了这里,这么多年一直没挪地方。有时候半个月都不下楼,只做三件事——看剧、吃东西、喂乌龟。

  前几天看别人朋友圈里总发“你有丁义珍的未接来电”,任月丽给朋友留言,丁义珍是谁?朋友回,人民的名义(电视剧)里的角色。人民的名义又是啥?追问半天,原来是一部正在热播的电视剧。“大家都看,我不能落伍。”这几天看了两集,觉得还不错。以前,她最爱看《甄嬛传》。

  有一年夏天,她跟朋友去外面吃了一锅麻辣小龙虾,回家老想着那味儿,自己也买来小龙虾,青蒜和香葱切段,撒一把花椒,倒进油锅里。十来分钟后,麻辣小龙虾出炉,和外面的味道一模一样,她觉得从此解锁了一项新技能,以后吃到什么好吃的,回来都能照样做一份。但后果是,她越来越胖,从100斤到140斤,也想过减肥,但就是管不住嘴。

  有时候,李刚会跟她嚷嚷:“作为公众人物,你能不能减减肥,练会儿歌?”

  当面答应得好好的,转头又点开一集电视剧,“我都服了我自己,生活安逸、吃喝无忧以后,怎么就没有上进心了?”

  99秒和四年

  当年的任月丽不是这样的。

  2004年,她16岁,只身闯荡北京。来北京第一站,从木樨地的长途汽车站坐公交车到天安门东站,公交车停在天安门城楼对面,她找半天也没找到过马路的地方。只能坐在马路对面,直勾勾盯着天安门看了两个小时。

  在北京的工作是做餐馆服务员,她不喜欢。  

  一次,走过一处地下通道,有个男人边弹奏一种乐器边唱歌,行人路过,放几块钱给他。后来她才知道,那叫吉他。

  任月丽认为自己有唱歌的天赋。从小她就喜欢唱歌,院子里,屋顶上,猪圈里,玉米地里,到哪都唱。隔壁家大爷最喜欢《纤夫的爱》,一放学,一老一小,蹲在两家屋顶上对歌。

  她待了两个小时,看那男歌手足足赚了几十块钱。她想,这比餐馆服务员赚钱多多了,做个通道歌手也不错嘛。

  当即拜师学艺,从此走上通道歌手的路。那会儿,西单和复兴门附近只有她和孙丽丽两个女歌手。孙丽丽也是河北人,比她大7岁,两人性格相投,成了好朋友。

  每天早上六七点钟,她从出租屋出发,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到通道里开始唱歌。60首歌是一轮,唱完一轮,再来下一轮,最多一天能唱六七个小时。“哪首歌赚钱就唱哪首。”当时,最赚钱的要属《大约在冬季》、《恋曲1990》和《过火》。她一遍遍地唱,一天下来,多的时候也能有五六十块收入。

  北京的冬天,零下五六度,穿堂风一吹,冷得刺骨,她把那叫“三米下的寒冷”。任月丽记得,裹上羽绒服、戴上手套,拿吉他拨片的手还是常常失去知觉,鼻涕不自觉淌出来,滴到嘴边、下巴那里才发觉。

  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,肩上扛着整个家。父亲任永生腿脚不方便,母亲的智商只有两三岁。她不但要养活自己,还得补贴父母。

  平时还好,遇到父亲大半夜突发脑溢血,她回不了家也凑不齐医药费时,才发现“生活真的是一个绝望连着一个绝望”。

  后来再回忆起通道里的那四年,她觉得,那会儿身上满是拼劲,心思全都放在唱歌上,也没觉得生活有多苦。“可能是生活把人逼到这份上了”。

  冬天最冷的时候,她和孙丽丽去民族文化宫后面的山西面馆,花五块钱,吃一碗面,要最大碗的那种,聊聊各自遇到的趣事,那是生活里唯一的一抹亮色。

  2008年12月20日,是个周六,行人比平时多一点。任月丽坐在音箱上,弹唱《天使的翅膀》,穿堂风呼呼地刮,她的脸被冻得通红。

  

  2009年6月,任月丽参加一档选秀节目,在场外候场。受访者供图

  网友“非我非非我”路过,几句简单的歌词,竟然听得他泪流满面。“我脑子那一瞬间就亮了。”他掏出手机,拍下了这段99秒的视频,传上网。

  一夜之间,视频点击量高达300多万次,平均每分钟超过一万次,创造了互联网神话。

  网友们通过这段99秒视频,走进了任月丽四年的通道生活。有人留言,“她的歌声像天籁”,也有人感慨,从那个单薄的身影和空灵的声音里,好像看到了自己。

  空灵的声音和恶劣的通道环境,形成了某种反差。自认为是任月丽铁粉的陈明(化名)觉得,这是当时吸引他的地方。陈明当年29岁,以前从来不追星,但任月丽身上就是有种吸引力——一个姑娘那么弱小,不靠别人,只身北漂,为生活奔忙,看到她唱,就像自己在唱。

  他认为,喜欢任月丽的人大部分都从她身上找到了共鸣,“你可以是我,你完全就是我”。

  学着像个明星

  任月丽红了。电视台、选秀节目、经纪公司纷至沓来。  

  她从西南五环外南宫村的平房里搬出来,住进了西南五环卢沟桥附近的高层小区。月租金也从350元涨到了近3000元,她再也不用去和别人抢胡同里的公共厕所。

  孙丽丽记得,第一次去任月丽家,屋子里没什么家具,空荡荡的,但很干净,一看就是楼房的样子。一想到当年大家一起住、现在她还在住的房子,老鼠、蟑螂乱窜,她眼泪簌簌地落,百感交集。

  

  孙丽丽的吉他和她月租350元的十平米小屋。新京报记者张维摄

  以前她们在一起吃饭,就在10平米左右的小出租屋里,来来回回就俩菜,不是清炒土豆丝,就是清炒白菜,不见一点荤。终于能坐在两室一厅的单元房里,面前是正儿八经的餐桌,上面摆着三道菜——红烧肉、木耳炒鸡蛋、鲫鱼豆腐汤。

  在十里八乡穷出名的任家,也终于能在松林店村扬眉吐气一回。乡亲们稍微说几句“你丫头出息了”之类的恭维话,任永生笑得合不拢嘴。

  就连家里养的那条狗,都被惯得要主人把花生米嚼烂了才肯吃。

  任月丽总算能去汉光百货逛逛了。汉光百货就在西单地下通道边上,那四年,任月丽经过无数回,都没好意思进去看看,旁边中国银行大楼里有厕所,她每回都得绕到更远的地铁站去上,她觉得自己自尊心挺强的,“进去觉得格格不入”。

  任月丽还在涿州市区买了一套房子,200多平米,有5间卧室。任月丽想着,以后要生两个孩子,两家老人都能接过来,也住得下。

  出了名,她也学着和其他明星一样化妆、穿高跟鞋。她觉得,如果不这样,别人会觉得她不像个明星,压低出场费。

  现在每次出门,她都得先洗头、再打底、画眉毛、描眼线、涂唇膏。

  去外地演出结束后,主办方往往备了饭局、二十来个人,坐一起吃饭。桌子上的人都不怎么认识,恭维的话还得说着。她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感觉,觉得自己“像傻子一样”。有时候,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还想搂脖子抱腰、要求拍照。

  后来碰到这种场合,她不想去了。别人提醒她,说这种人际交往是必要的,以后能带来演出机会。

  只得硬着头皮上,一来二往,她学会了逢场作戏,遇到酒局,开口也能说“一大串一大串了”。

  她怀念当年的单纯和真诚。“那时候,别人拐弯骂我一句,我都不知道在骂我。”

  有时候,她也会想“这种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。”现在经济条件比以前好了一万倍,但还能找回从前那个吃碗热腾腾的面就能幸福好几天的自己吗?

  

  任月丽经常在朋友圈发图感慨十多年前,只身闯荡北京的时光。

  一样一样从指尖溜走

  2011年登上春晚舞台,任月丽觉得那是她“目前为止的人生巅峰”。

  刚下春晚那会儿,出场费一度高达10万。男友李刚成立了北京月丽励志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,负责任月丽的经纪事务。遇到节目邀请、商演邀约,来者不拒,拼命接。最多那年,媒体采访加商演,一年接了300多场。在北京,有时候一天要赶两三个场子。

  “火了就火了,唱歌挣钱就完事儿了。”至于音乐这条路要怎么走下去,倒没认真思考过。任月丽解释,她上春晚时太年轻,只有23岁,又没有上过大学,懂得太少,目光短浅,没有规划过未来的路。

  公司当时对她的定位是流行和民谣。但实际上,流行走大众路线,民谣则相对小众,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展路径。

  2012年,她自己找歌、练习、录制、摸索,出了第一张专辑《西单女孩》,发布会是在西单大悦城开的。

  她回忆,她的第一张专辑、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张专辑——没有销量。

  后来也在网上发行一些单曲。但她也承认,这些年,代表作还是《天使的翅膀》,不过,那是别人的歌。

  一次,路过一个广场,大妈们正伴着《月亮之上》跳广场舞。任月丽跟旁边的粉丝说,她将来也要做首歌,让大妈们跳。

  一旁的陈明听到这句话,有点伤心,他一直盼着任月丽出点有格调的作品,没想到她本身就把自己定位得“这么接地气儿”。不过转念一想,可能她也想要一首脍炙人口的代表作吧。

  任月丽也承认,八年了,没有代表作,很遗憾。

  陈明不喜欢这几年任月丽在演出场合化的浓妆。他感觉到,当年那个地下通道里,一身休闲衣、一把破吉他的西单女孩,正在从公众眼前慢慢弱化、消失。

  “她明明有得天独厚的条件,春晚打造了一定的知名度,又有央视节目的推广,但这几年,我看着这些条件一样一样从她指尖溜走。”陈明总结,痛失好局,让人扼腕。

  早年和任月丽结识、现在丽江一家酒吧驻唱的流浪歌手韦云飞身在局外,反而看得更清楚。他觉得,当年走野路子出来的歌手,在有条件以后,就应该找个老师去系统学习乐理知识,补上短板,才能在音乐上成长。

  “只可惜,他们以前穷怕了,成名以后,痴迷商业,忘记了自己是谁。”韦云飞说,没有自己作品的歌手就是一阵云烟,很快就销声匿迹了。

  可能有下一个西单不太女孩了

  4月13日,任月丽的29岁生日。她在这天重走了一次西单地下通道。 

  西单地下通道刚刚重新装修,入口处两侧的墙面贴上了灰色花岗岩,入口上方正中央刻了五个金色大字“西单西通道”。任月丽上次来这里还是去年冬天,才几个月,这里又变了模样。

  

  西单地下通道重新装修。新京报记者张维摄

  她离开西单地下通道已经有八年,但每次路过这里,看到的西单又好像是全新的。

  西单变了,自己也变了,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通道里唱歌的小姑娘。     

  2013年开始,她的邀约越来越少,有时候一个月都没有一个。当年红火时,身边涌上来的“朋友”,一下子鸟兽散了。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演出,也再也没有粉丝举着写有“西单女孩”的牌子喊她的名字。

  现在微信粉丝群里只剩150多人,百度“西单女孩吧”在五六年前聚集了一万多粉丝,此后几乎没怎么增长。她的微博也无人问津了,以前一条微博,几百条评论,现在发条微博,像投进大海里的石子,没有一点声响。

  有段时间,任月丽经常失眠,半夜两三点,一翻身,醒了,叹口气,以后怎么办呢?好不容易捱到天亮,发现只睡了两三个小时。

  一档唱歌类真人秀节目找到她,要她和某知名歌手对台,她犹豫好几天,还是拒了——这些年都忙于接商演,唱功没有提升,去了也是当炮灰。

  她其实挺清醒的。“这些年,不是观众把我忘了,是我还不够努力,丧失了一些机会,远离观众了。”

  她开始接受自己失意的状态。有时候安慰自己,退一万步,大不了不做音乐了,拿以前挣的钱做点小买卖。再怎么说,生活也不会像通道那会儿了。

  松懈的口子一旦开了,就收不住。她真的退了一万步,去做“小买卖”了,生活的重心,从焦虑、失意,摇摆到卖牙膏。

  任月丽说,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点“不务正业”,这几个月,她又想把音乐捡起来。突然发现,已经有两年没有摸过吉他了。

  

  任月丽觉得,投身创业多少有点“不务正业”,这几个月,她又想把音乐捡起来。

  孙丽丽还在唱歌。她还住在350块钱一个月的小平房里。这几年城市管理严格,她没有固定的唱歌地点了。她离开了复兴门,有时候在双井富力城门口,有时候又去慈云寺附近的商场。

  夜幕降临时,对着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,她抱着吉他,弹唱《阳光总在风雨后》和《隐形的翅膀》,一遍又一遍。

  2004年,她和任月丽同年做通道歌手。一晃,整整12年过去了。

  她说她对任月丽没有嫉妒,只有羡慕。她反复强调,嫉妒和羡慕是不一样的。

  “嫉妒带着恨,我没有。”只是常常会想:“我可能不会像月丽一样有成功的一天,但是我喜欢音乐,那就坚持一下试试?” 

  西单地下通道里时常还会传来歌声。任月丽却觉得,不太可能有下一个西单女孩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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