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月早些时候本地英文媒体刊载了一篇评论,题目是“Chugging along: are charities too in-your-face?”文章对新西兰街头到处都有人拎着小盒子做各种名目的募捐,颇有微词。文章认为,虽然慈善是一件好事,但是如果太多太滥,或者在街头太主动、太强迫,就会给人带来负面效果。文章说,最近英国公共募捐管理协会已经更改了一些规定,对街头募捐加以规范,例如,禁止在自动取款机3米之内搞募捐。文章说,在新西兰,许多街头募捐都是雇佣一些说英语的背包客,虽然新西兰的相关规定(chugger code of conduct)也禁止募捐者直接按捐款比例提成,但是以绩效为基础的酬劳还是被允许的。说到底,这些规定对维护慈善业的正面形象是有好处的。
本报了解到,新西兰慈善团体一年的总收入为105亿元,其中排名前50(Power 50)的慈善团体在其中收入过半。不过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,他们并不将自己看成“雇主”或者“经济中的一份子”。
从慈善委员会(Charities Commission)发布的信息中可以了解,前50大慈善团体在最近一个完整财年中,报告的收入总和为56亿元。下面就所了解的情况,从数字角度对慈善业做一个简单的介绍。
Are friendly charity collectors like Rotary volunteer Ken Linkhorn (r)
being pushed aside by hustling chuggers? Photo / Janna Dixon
慈善王国富甲一方
如果我们以新西兰的GPD总量1360亿元(2010年)作为参照,会发现慈善事业的规模其实是相当大的。在新西兰登记注册的慈善团体总数很多,一个约27,800个,他们的年收入总和超过了100亿元。
最大的前50家慈善组织,以健康相关组织、私人学校、大学、毛利信托基金、教育信托基金和教堂为主,其中很多在慈善的名目下,经营商业项目。
2月24日Radio NZ播发了慈善团体对投资奶场感兴趣的新闻,在新西兰经营40多家奶场的Myfarm公司称,可以对感兴趣的慈善投资人提供有限责任合股的所有权模式。
外界对此并不了解。慈善委员会负责人Trevor Garrett说,公众对慈善部门的规模和重要性都认识不足。
“他们非常大。”Garrett说,“我认为公众之所以低估了他们,是因为这些信息知道最近才开始对外公布。”
慈善委员会是在2006年才开始建立的,其目的一是降低慈善部门的不透明性,二是对他们进行监管,因为以慈善为名进行免税操作的情况,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根据慈善委员会上年度“Power 50慈善团体”收入排名,我们看到国内前10大慈善团体分别是:
1 St John of God Health Care Incorporated
2 奥克兰大学
3 奥塔哥大学
4 梅西大学
5 The Prioty in NZ of the Most Venerable Order of the hospital of St John of Jerusalem
6 怀卡托大学
7 Ngai Tahu Charitable Group
8 新西兰救世军组织
9 Auckland UniServices Limited
10 MIT
需要说明的是,这完全是根据慈善团体提供的报表排名的。由于一些慈善团体内部较为复杂,他们可能具备不同类别的分支,如同已经化整为零,因而未被列入表中。
比如慈善团体Anglican Church,其本身不在新西兰排名前50的慈善团体之内的。但是如果将所有包含Anglican一词的慈善团体合在一起,那么他们的总收入加在一起为1.4亿元一年,则可进入前十名。
同样道理,Catholic Church的奥克兰分舵排名第35名,年收入3800万元,但是如果把所有Catholic Church的各地分舵都加起来,总收入则达到1.25亿元,也进了前十名。
还有Seventh Day Adventist Church,也有不同分舵,他们中最大的排名第11,但如果合并所有分支之后,总收入则也过亿。
在新西兰慈善团体中恐怕算是最有争议的Destiny's Church(即去年新闻中的灵恩派教会或称神旨教会,在奥克兰开年度会时,要求700名男性成员按照一份盟约誓言宣誓对其教会自称主教的Tamaki先生绝对效忠和顺从,并导致该教会分裂的一系列事件),其年收入220万元,排名仅第752名。但如果把所有的灵恩派教会的分舵收入都加起来,则为620万元,排名升至294名,超过了YMCA。
规模大员工多 需职业经理人管理
慈善委员会负责人Trevor Garrett认为,考虑到一些慈善机构的超大规模,他们其实是需要专业经理人来帮助运作,甚至按照NZX-50指数里的上市公司的运作方式进行管理,也不为过。
慈善机构的排名也经常发生变化。例如ASB Commuity Trust Charitable Purposes慈善机构,作为ASB Commuity Trust的一个分支,从原先的排名在30位左右,降至第46位,反映了全球金融危机也对某些慈善机构造成了冲击。
在排名前50大的慈善机构中,上年度共雇佣全职人员28326名,兼职人员27138名,这些都是支付工资的人力。而慈善机构中的志愿者当然也是非常多的。
和新西兰的GDP年成长率相比,会发现慈善机构的收入增长“跑赢了大市”。因为慈善机构的收入和上年相比增长8.46%,全职员工数量增长8%,兼职员工增长27%。大家知道,新西兰目前普通私人企业现在日子要不及他们。
就地区而言,某些地区慈善机构的影响力是颇大的。他们可能在就业市场占有不少权重。比如在Nelson,当地前35位的慈善机构总输入超过5000万。
慈善机构的收入来源
新西兰慈善机构的收入主要有4个来源:
一是现金捐款、遗赠、Koha,这只占总收入的一小部分,在上年度慈善业105亿元收入中,占7亿元;
二是慈善团体通过旗下分支机构包括营业性分支运营获得的收入,这占了半壁江山,总和为41亿元,这之中有学校收入、商品和服务收入、商业研究收入以及毛利主权土地收益;
三是政府支持,政府供应的从前年度的18亿元增长到上年度的36亿元,Trevor Garrett说,这显示了政府如何利用慈善来实施自己的政策和项目。他说,许多慈善机构都设置了接受政府资金的上限,因为他们非常小心保持着他们的独立性,就像私人机构那样。
第四种收入是慈善机构投资产业的收入,例如股份或者商业地产。有些慈善机构投资比例很大,例如Dilworth School,其商业投资总额竟达到3.8亿元。
和商业世界不同,慈善世界大鳄小鱼并存。在50强之外,还有滋有味生活着众多中小型慈善。其中年收入超过2000万的有74家,超过1000万的有162家,超过100万的有1246家,低于100万的有17247家,其中低于1000元收入的有1820家,一年没收入的有979家,申报亏损的有14家。
Trevor Garrett认为,慈善机构良莠不齐,应该剔除掉一些为好,因为一个425万人口的国家有超过26000个登记的慈善团体,显然太夸张了。不过他说这不是他的职权。
加强小型慈善机构的管理
慈善委员会负责人Trevor Garrett说,慈善机构应该注重如何帮助生活在底层的人群,以及提高自身的管理能力。
他们所做的一个项目,就是向管理较为混乱的小型慈善机构,提供一个会计模版,这样可以统计到佣金和捐款的完整数据,同时对于管理慈善机构的人来说——他们中不少人也是义务帮助管理——也会简单一些。
在新西兰大部分对管理不善的批评都是针对小型的慈善机构,而大型慈善机构往往由专人进行管理,这些人甚至是商界的成功人士,颇具一些影响力。例如,以前担任联合利华以及恒天然公司高层管理职位的David Pearce,现在就是Canteen(Youth Cancer Charity)的首席执行官。有一次他参加一个年轻癌症逝者的葬礼,使他决心投入到慈善行业。他不认为目前的工作就很简单,“这个角色也需要相当的商业技巧。”他说。
“这些人都是很能干的人,的确,当你管理上亿资金的时候,需要不凡的技巧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