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民劳工哭诉没钱没工作 原来这个行业背后全是辛酸泪

作者: Emma   日期:2020-09-01 17:40 阅读:  来源:天维网编译Stuff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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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维网援引Stuff消息 Emma编译】Sitaram Mukkumala满怀着希望来到新西兰,好不容易签下一份工作,却没拿到钱,现在的他处境格外艰难。

Sitaram Mukkumala说自己现在既没工作,也没签证,欠下一屁股债,印度老家还有两位生病的父母要赡养。说到这些难处的时候, Mukkumala留下了泪水。285544304330279

 Mukkumala是一位经过专业培训的电视机技工,到了奥克兰之后辗转做过好几份工作,最终跟很多移民劳工一样,投身于全国光纤网络的铺设上。

2019年初,他跟Savman Solutions(奥克兰一家光纤安装公司)签下了一份合约,做电讯技工。

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签下的合同里规定了,如果公司没接到活儿,那么他就要待在家里,无薪可支。

他才工作了没几周就出现了这种情况。去年5月到8月之间, Mukkumala没有活干,也没有收入。尽管他多次恳请老板给他派活儿。更糟糕的是,他的签证是绑在Savman公司的,因此并不能随意换工作。

经过几轮法律上的斡旋之后,他最终还欠了老板的钱。

无薪假条款

Mukkumala合同上的无薪假条款突显了光纤安装行业的不稳定。

全国光纤网络的铺设工程是好几个大公司一起分的。这些大公司再分包给一些小老板,而这些小老板就主要依靠移民劳工。也就是说,归根结底所有的活儿都来自大公司。

Savman公司则是主要是从澳大利亚公司Universal Communications Group (UCG)接活儿,但UCG去年八月拉黑了Savman公司。在一份书面声明中,UCG表示不能容忍Savman的无薪假条款。其中写道:“经过了全面的调查之后,我们认为Savman在支付员工工资上,未能遵守新西兰劳动法。”因此,UCG终结了与Savman的合同,并拉黑了该公司。而且UCG公司还向 Mukkumala付了一小笔钱。

“尽管UCG和前Savman员工之前并没有雇佣关系,但作为一家良心企业UCG决定为Savman前员工支付律师费,并帮他获得了Worker Welfare Trust fund的帮助.”

 E tū 工会的通讯组织者Joe Gallagher说,这种条款在这个行业是很常见的。

Gallagher认为,UCG应该对其分包公司的行为负责。他还指出,早在2017年UCG曾建议其Nelson分包商招募移民“志愿者”劳工。

这种遭遇也并不是Mukkumala一个人经历过。Anil Verma也是一名移民劳工,为S-Net Technologies干类似的活。41451054984677

去年的报道中,Verma最终的结局是靠food bank才能吃上饭。当时他说:“我兜里一分钱都没了。”S-Net的老板Shepherd Ndarowa承认拖欠了他11600纽币的工资,但Verma称不止这个数,拖欠的工资快两万了。

他说,当时经常等老板Ndarowa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,而且老板随意将他的工资降到最低工资水平。Ndarowa还推诿说自己手上没活了,也没钱付给他。

Visionstream(S-Net的上家)得知此事之后,承诺给Verma找一份新的合同工,并且代替他介入跟移民局的沟通。但最终Visionstream给他的也只是一些培训机会和食物券。Verma到现在还在等雇佣关系当局的决议。

雇佣关系律师Blair Scotland指出,无薪假条款或许并未违反2016年的“零工时”立法,但因为他的签证绑在公司上,因此可以说他遭遇的是一种法律漏洞。

非法的零工时合同是指要求员工随时出工,但不保证工时,且不能去其他地方工作。

“虽然他的合同条款不是这样的,但产生了相同的效果。”

“我也看到过其他合同中有类似的条款,比如工作情况取决于天气,而且这种条款还并不一定就不能执行,也不一定就是非法的。”

Mukkumala最终向雇佣关系局提出了申诉,主张Savman拖欠了他16500纽币的工资。两周之后,Savman公司就结业清算了,于是这个申诉也被耽搁了。

后来Mukkumala对Savman的大股东也是唯一的主管Savjot Singh提出了私人申诉,但该申诉被驳回了,他还得支付前老板2000纽币的律师费。然而,这个公司总共可能也只给他付过这么点钱。

移民局有何说法?

要拿到新西兰的技能工签,就必须满足一定的薪水要求。而且,签证审批过程中,还需要提交雇佣合同。

Mukkumala的合同中并没有保证他一定能拿到21.5纽币的时薪,所以很难明白为何他的合同满足了条件。

移民局称,2019年1月Mukkumala申请修订签证条件——将工签从此前的雇主转到Savman公司。移民局认为“他的雇佣意向书满足了最低的雇佣和薪资条件”,因此在3月28日同意了他的申请。

移民局称,如果是申请的是同一个雇主,那么移民局会“考虑审核雇主前一次的签证期内是否满足了移民条件”。但7月份Mukkumala重新申请与Savman续约的时候,8月份Savman告知移民局雇佣意向解除了,所以移民局也不再审核他的申请了。

Gallagher称,大多数的光纤生意人都是小本买卖,承担不起收入流失的风险。他还说自己曾经质问过一位雇主,结果被反呛“我是该缴税,还是付工人工资?”

Savman的 Savjot Singh说,自己并不是个剥削雇主,只是没钱了。515653150558995

他说,UCG的活儿缩水之后,就没活派给Mukkumala了。巅峰时期,Savman公司曾雇佣了16名员工,但活少的时候只有5个雇员。后来活特别少的时候,为了保持运营他说自己不得不把小货车和其他设备都变卖了。

“我很直白地跟Mukkumala说过,我们没有其他收入来源,就靠着一点分包的工作。小本生意,我还得自己掏腰包付工人工资。”

“我们是小生意人,也想尽力留住工人,但是如果没有分包的活儿,我们拿什么付工资呢?”

“他为了打工的那段时间,都领过工资了。我们接不到分包的活儿,就没法给他派活,这才结了业。”

Singh还称,自己还曾给Mukkumala找过工作。他说自己最终不得不变卖设备,还赔进去15万纽币。清算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,并不是应付Mukkumala的策略。

而且他还指出,Mukkumala还没付应付的律师费。“一分钱都没付……但说到底,我并不想拿他的钱。我跟他说‘算了吧,我们并不是做错事的人。’”

Mukkumala说自己从头到尾只拿到2502纽币的工资。他从去年4月1日开始工作,到五月份就没活干了。Mukkumala五月份的工资条上显示,只工作了23小时,“只工作了三天,余下时间因为无法工作休了无薪假。”

六月的工资条上工时为零。八月与Savman签了新合约,很明显是为了续工签。但Singh在8月15日给他的邮件中写道:“目前没活可干。有活了我再通知你。”

同一天,Singh又给他发信称“上个月你的工时单上工时为零,所以我不太确定你在没工作的情况下,为什么还打算拿工资。”

Mukkumala则说:“我一直给他打电话、发短信,问他我的活儿呢?我的活儿呢?”

“但他跟我说‘我不关心’,我一直求他求他……我真的是求他给我钱。”

Stuff拿到的邮件中显示,Singh曾在八月份向他暗示,生意很难做,可能会关门 ,就要终止跟Mukkumala的合约了。

然后在8月19日Mukkumala立即向雇佣关系局申诉自己被拖欠工资。第二天,Savman Solutions就联系了移民局,取消了Mukkumala的签证。

Mukkumala还透露,在最初的协调阶段,Singh答应支付拖欠的22500纽币的工资中的一部分。但投诉给雇佣关系局之后,Singh就拒绝付钱,说公司在清算。

Mukkumala主张应该重新启动申诉流程,还主张Singh个人应该负责,但去年11月雇佣关系局判定两人之间不存在雇佣关系。

Mukkumala提出了新主张,打算重启流程,声称Singh协助了违法活动,所以需要负责,但该主张也被驳回了,被驳回的原因是此前没有提出该主张。

今年6月25日,一项申诉迫使他不得不支付对方的律师费,但他还是希望继续身边,向Singh个人追讨欠款。

在这段时间,Mukkumala说,自己和妻子只能勒紧裤腰带才能活下来。虽然移民互助组织和教会筹了些钱,但他们还背着38000纽币的学生贷款。

Mukkumala说:“我四十岁了,如果回到印度,谁会雇用我?我不年轻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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